今天,天空澄碧,阳光明媚,正是冷空气过后,天气回暖的好日子。我骑上电动车准备出门买点东西,谁知走到楼西侧刚一左拐,迎面一位女士骑着电动车飞驰而来,感觉自己将要被撞的一瞬间,我已被她撞倒在地。猛烈地撞击、电动车地压砸,使我的右腿和左手都剧烈地疼痛起来,同时也听到那位女士稀里哗啦倒地的声音和惊慌的喊叫,我忍着疼痛起身并扶起车子,发现车筐已被摔瘪,左手手面和四根手指也已变得乌青,感觉右脚踝也不比手指疼得轻,想必也已青紫了。那位女士也扶起自己的车子正在矫正摔偏了的车把。我正想问她,摔得重不重,那位女士已经开了口:"我的个娘哎,俺是直行。"话语中分明已带有推卸责任的意味。我心想,我自己虽有伤,但还到不了让她去给我做检查的地步,但我却不知她素质高低,万一赖着我去给她做检查,我倒着实太亏了,况且八分错误在她。于是我说:"你是直行我应该让你,可是有楼角挡着我不能早早地看到你,等我看到你,因为你的速度太快了,我还没来的及让开,你就撞向了我。她辩驳说:"我的速度也不快呀!"我说:"你从那边过来,是连续两个下坡,即使没有加电,只靠惯性,速度也是很快的,平时我走这段路可都是刹着闸的,这是在人群较多的小区内,且每座楼旁都有丁字路口。"我又指指地上的挡车板说:"这挡车板就是再这样的情况下设置的,而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刹车减速从它上面通过,而是从它旁边的缝里穿过来的,你看你把我的四个手指都碰青了吧?"经我这么一说,她也自知理亏,只说了一句:"也碰了我的脸了。"我看看她脸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,于是说:"这事也太巧合,又都是邻居,各走各的吧。"她讪讪地走了。
我再次骑上车子,才发觉左手肿胀得厉害,抓着车把已很不舒服了,右边半个身子也疼痛起来。想起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我,却突然要承受伤痛了,本来很阳光的心情突然灰暗起来。回想刚才碰撞的瞬间,也生出几多后怕,倘若撞我的不是电动车,而是同等速度的汽车,生死也就在这一瞬间了,曾经有多少健康的身体在这样的一瞬间里残疾了,给本该幸福的人生打了折扣,也曾经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在这样的一瞬间里突然消逝,将悲苦留给了亲人。再细想来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不足之处,以前骑摩托车或开车时,这样的路口,我总会鸣笛的,而骑电动车我却不认为有太大的危险,于是对安全放松了警惕,将鸣笛的习惯逐渐丢掉了。想起老公开车时,总是按照考驾照时的规则按部就班地操作,起步时明知没人也要打转向灯鸣笛,我曾说他做事古板,板上钉钉。他说:"小心没有多余的,这也是要养成一种遵守规则的习惯,平时没有这种习惯,在遇到危险的时候,反而不一定能及时做到了。"现在想来,他的话是多么有道理。
这件事让我明白:安全和危险如同手心手背,它们的翻转就在瞬间的倏忽麻痹里,在违背规则图省事怕麻烦的侥幸里。